小灵皱着眉头,忿忿的说:「看来现在只有用比较快的方法了。」 本文来自 http://huangsewenxue.com/ 「什…什么方法?」 「就…就是,就是直接从你的嘴里补充阳气啦!」她美丽的脸蛋,说到最后竟红成一颗熟透的番茄。 「什么!要亲嘴吗,太好了我们马上就来。」猴急的我立刻搂着她的肩膀,想在那双红润的樱唇上亲下去。 「干什么啦!你这个大色狼。」小灵手中的桃木剑,忽然狠狠朝我脑袋瓜上敲了下去,打得我一阵眼冒金星。 「干嘛啦,不是说好要亲嘴的吗?」我抚着脑袋瓜蹲在地上哀号。 小灵红着脸颊,一脸不甘心的样子说:「我先警告你喔,这是为了对付外面的凶灵,要不然我才不会用这个方法呢,你要是敢给我胡思乱想,等我收拾完外面那些傢伙之后,看我怎么好好料理你!」 「好啦,好啦,你要算帐也先等眼前的危机过去了再说。」只要能亲到那口红唇,就是叫我死了也没关系,我才不管等下会有什么下场呢。 「可恶!这…这是我初吻,想不到竟然要给你这种变态。」带着生闷气的表情,小灵叹了口气羞红着脸,她高高的垫起了脚尖,然后轻轻将她柔软的香唇迎上我的嘴唇。 在双方接触的那一瞬间,我的理智像是水坝溃堤了一样,我冲动将她娇小的身体搂进我的怀中,舌头奋力的敲开她雪白如编贝的牙齿,感觉她小小舌头的滑腻,还有口腔中萦绕不去的芬芳。 小灵起先是「嘤」的一声低喘抵抗,接着像是融化的冰雪放弃了抵挡,我们口中的甘甜像是汇流在一起的河川,彼此交换着冲激出一层层浪花。 从小灵发热的身上,我轻嗅着这股处子的体香,淡淡柔柔像是春风吹抚过盛开的花园,让人闻了就感到身心舒畅。 我活了这么久,还是第一次有机会亲女孩子,而且还是这种人间少有的绝世美少女,就算叫我现在死掉的话,我也是无怨无悔了。 「够了!」大概是补充满了,小灵突然用力的把我推开。 「怎么这么快,我都还没亲够呢。」我恍惚的神情,似乎还沈醉在刚刚的如梦似幻里头。 小灵动了动身体看着自己,接着又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我说:「你身上潜藏的灵力好强呦,才一下子我的力量就恢复了。」既然已经恢复了力量,小灵拿起她的武器,立刻就到外面对付那个找上门来的凶灵。 外头那个凶灵的模样,比起原先的那个体型要奎武许多,而且形状也更加清晰。这是因为它的力量比较强,所以灵质的密度也比较紧凑,还有身上的红光也像是血液一般鲜红。 「是…不…是…你…杀…了…我…的…兄…弟。」带着一脸溃烂的腐败脸孔,这个凶灵用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语气说话。 小灵手中的桃木剑直指对方说:「没错!就是我,天才美少女道士张小灵。你这个阴魂不散的凶灵,还不乖乖的下地狱去受刑,竟敢在这扰乱人间颠倒阴阳,就算上天能饶的过你,我也不会轻易的放过你。」 「好…大…的…口…气。」那个凶灵双手一挥,四周阴暗的树林开始沙沙做响,然后一阵强烈的阴风带着满地的落叶,不断向我们袭来。 迎着满面逼来的树雨,小灵站稳脚步定住身形,用左手的食指跟中指比出剑指,在空中画出一道法印,接着两指夹起一张符咒用力一甩,那张符咒竟然凭空燃烧起来变成一团炙热的火球。 「看我的,四方之精,南方之灵,闻咒急至,助我驱灵,急急如律令,朱雀火炎驱灵符,着!」小灵娇叱一声,那团火球竟化成一只小小的火鸟,随即像一只火箭般射向前方的凶灵。 巨大的爆裂声中,那个凶灵因为闪避不及,胸前被充满法力的灵符烧出一个大洞。从它已经腐败溃烂的脸孔中,不禁出现扭曲变形的痛苦表情,这让然看了更是望而生畏。 「你…你…这…个…臭…丫…头!」灵体的伤害,让这个凶灵的怨念更加愤怒,只见它身上的红光更加茂盛,整个人像一块红布飞扑而来。 小灵没有和它正面迎击,先是侧身一闪,接着用手中的桃木剑,迅速的在对方背后砍上一剑。那个凶灵的反应也很快,随即反手一挥,手上锐利如刀的指甲,堪堪的削过了小灵的胸前。 虽然小灵也闪开了对方的攻击,可是胸前的衣服却被削开了一条大缝,露出她穿在里头的白色内衣。她那小小坚挺的乳房,被纯白色的蕾丝胸罩半遮蔽着,微露着吹弹即破的娇嫩肌肤,简直让我看了兴奋的血脉愤张。 「看什么!你这个大色狼。」清脆的叫骂声中,小灵赶紧用左手护在胸前,好防止自己的春光外露,可是这样一来,却造常她防守上的困难还有重心的不稳。就在那一瞬间,她就连续遭到好几次致命的攻击。 「危险!」眼前的危机,让我也顾不得欣赏她的胸部,我一时情急之下,将小灵包包里的符咒全部丢向那个丧失理智的凶灵。 这些经由道行高深的老师傅所写的符咒,就像威力强大的手榴弹一样,一接触到凶灵的身体,立刻冒出惊人的闪光。凶灵的躯体在这么多充满阳气的灵符攻击当中,马上就被消除的一乾二静了,搞不好是魂飞魄散也说不定。 「看看你干了什么好事!你这个大笨蛋。」解除了眼前的危机之后,小灵并没有因此感谢我,反而用手中的桃木剑重重的敲在我的头上。 「又怎么了嘛,我不是救你了一命吗。」我摀着脑袋疼痛的说。 「你这个大白癡,要消灭它一、二张也就够了,谁叫你一股作气全丢出去的,这些符咒起码要花一、二百万呢。而且你现在全丢光了,你叫我等下用什么东西去对付另一个傢伙。」 「你别生气了啦,至少先过了眼前的难关再说嘛。」我试着想缓和一下她的怒气,可是这时树林中的深处,却又传来一声更淒厉的叫声。 小灵用鼻子嗅了嗅,脸色大变的说:「糟了!好浓的怨气,这个傢伙可没前面两个那么好对付了。」匆忙之中,我们赶紧先退回别墅当中再做打算。 「不管怎么样,先补充一下力量再说吧。」进到屋子之后我赶紧搂着小灵,又在她那张迷人的小口上一阵拥吻,放着眼前的便宜不占的话,那真是太吃亏了。 「够了啦!你这个大色狼,我刚刚又没消耗多少力量。」才亲了一下子,小灵就红着脸颊把我给推开。 「可是,不多补充一点的话,等下要怎么对付那个傢伙呢。」我不死心的又想搂着她娇小的肩膀。 小灵手掌抵着我的下巴,死命挣扎的解释着说:「每个人的身体力量都有一定的容纳程度,这会随着修行和道行而增加,我的程度只有到目前为止,所以就算再怎么补充,那也是无济于事的。」她看准了空隙,一剑敲在我的额头上,结束了我的侵略动作。 这时候门外像是遭到了什么强大的撞击,突然发出碰碰的巨大声响,而且还伴随着像是野兽和人类的悽惨呼号声。虽然我并没经过什么法术的修行,可是也能感受到门外传来的恐怖怨气。 「怎么办!怎么办!它怎么来的这么快啊!」我慌张的四处乱跑,因为那扇门好像有点抵挡不住的样子。 「吵死了,不要慌张!」小灵赶紧从包包中拿出一只毛笔,然后蘸着橘红色的硃砂,在门口上划上一个巨大的符印。 「这样就可以了吗?」我担心的问说。 小灵摇摇头,皱眉的说:「才没呢!这道符大概只能撑上三十分钟左右吧……。」 「然后呢?」我追问的说。 「然后我也不知道了啦。」小灵不耐烦的说。 「什么!你怎么能这样不负责任呢,你这个二流的道士!」我慌张的口不则言起来了。 「烦死了!我哪知道这几个傢伙是凶灵啊,早知道要对付这种傢伙,我就会准备更厉害的道具了。」摆出了女王的本性,小灵开始跟我发起脾气来。 就在我们互相争吵的时候,门外的凶灵开始用指甲在门上一阵乱抓,发出尖锐的撕裂声,而且口中还不断叫着淒厉的哀号,看样子这个凶灵已经入魔到失去了人性,只剩下杀戮的残暴本能。 「嗯…对了!我记得那些神怪电影中,那些道士不是都咬破自己的手指,把血涂在木剑上吗,你试试看这招有没有用。」我想起一些过去电影中的情节,好心的给小灵一点建议。 「什么!你叫我这个美少女咬破自己的手指流血,我才不干这种事呢。嗯…不过你倒是给了我一个好建议,那就用你的血吧。」小灵一把抓起我的手指,就想张口咬下去。 「我也很怕痛的,能不能用别的东西代替啊。」我赶紧抽回了手指,躲的远远的。 小灵沈默了会儿,像是想说些什么,过了一阵子,她羞红着脸说:「如…如果你不想流血的话,那…那就用精……代替也可以啦……。」她说到后来,语声已经细若游丝。 我追问的说:「用什么东西代替?你说清楚一点啊。」 小灵咬着牙,脸颊像个红苹果般的大声说:「用…用你的精液代替也可以啦。可恶你竟然要我这个清纯的美少女,说出这么肮遭的事!」 「为什么?」 「你不知道吗?精为血化,血为气化。男人的精液是他一身气血精华之所聚,俗话说的好,一滴精万滴血,你的灵力那么强,所以你的精…精搞不好有很强的功效,说不定还胜过你的血液好几十倍吧。」 「是这样吗,那我们赶快来做爱吧!」我听了赶紧往小灵身上扑去,虽然我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,不过这种事情通常都是用这种方法弄出来的。 「干什么啦,你这个变态!我的意思是叫你…叫你自己弄…弄出来啦!」她眼明手快的又是一剑敲在我的头上。 「不会吧,你…你的意思是…是要我自己在这儿…。」我脑中起了一种失望的想法。 小灵转过头去,不好意思的说:「对…对啦,你弄好了就通知我一声。」 我叹了口气,默默的掏出下档开始摩擦,要是想活下去的话,看来也只有这种方法了。可是外头这时正有一个凶猛的恶鬼,想要冲进来把我们杀光,说实话要是有人能在这种气份下还兴奋的起来的话,那我还真要对那个人佩服的五体投地。 「你…你好了没有?」小灵着急的问了一声。 「不行啦!」我苦笑的说:「这种情况下哪出的来啊,要不然……你来帮我弄啊。」我开玩笑的说。 「变态!你竟然叫我这个楚楚可怜的美少女帮你做这种事!」小灵生气的回身一劈,手中的木剑又是重重的敲在我的头上。 可是只听「啪达」声响,那根木剑竟然裂成两截,看样子是因为敲我敲的太凶,终于承受不住压力了。 「你搞什么,竟然把最后的武器也弄坏了!」 「你还敢怪我,要不是你说出那种话,我也不会弄坏了。」 眼前几乎可以说是最糟糕的情况了,不但没有任何符咒,连唯一剩下的武器也都变成半损毁的状态。而这时大门开始发出机嘎的声响,好像快要撑不住门外凶灵的攻击。 「糟了!你再不帮忙的话,我们两个都要死在这儿了。」反正左右都是死,我乾脆摆出一副无赖的样子。 小灵看了门外又看了我一眼,她眼中滚着泪水一脸不甘愿的说:「可恶!等这件事办完的话,看我怎么修理你。」只见她羞红着脑袋跪在我的胯前,然后颤抖的伸出纤细雪白的小手,慢慢的握住我的傢伙,然后开始缓缓的套弄。 我一被小灵握住之后,原本软绵绵的下体,立刻迫不及待的一柱擎天。那高高扬起的坚挺,霎时吓了小灵一大跳,我猜她大概也是第一次见到男人的这玩意儿吧。 她害羞的撇开脑袋,用美丽眼睛的眼角余光偷描,双手则是非常卖力的搓揉,只是却非常的不得要领,说实话我不但没有舒服的感觉,甚至还有一点疼痛。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,毕竟她也是第一次,以前也没有过这种经验,可是我光是让这个绝世美少女握着就已经很感欣慰了,所以我并不计较这些。 「怎么样?有没有感觉了!」小灵着急的问了一声,手中并没有止动作。 「还…还没有啦,怎么可能那么快。」我极力的忍耐着说,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淒厉的呼号,吓得我手脚发软,原本坚挺的下体,竟开始有垂软的现象发生。 小灵慌张的说:「喂!你不要这时候才又打退堂鼓了啊。」 我灵机一动的说:「不…不行了,我看你还是用嘴比较有用吧。」 「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了!你把我当成什么了!」小灵红着脸颊愤怒的说。 这时大门已经裂开了一条小缝,门外的凶灵伸出一只血红的巨爪,在我们眼前乱抓,看样子门上的符咒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。 就在这个时候,小灵终于忍痛的做出了决定,虽然她对于金钱非常执着,可是比起金钱来还是活着比较重要吧。所以她眼角泌着泪光,忽然张口将我的下体给含了进去。 虽然她对这种事情也是没有经验,可是含吮吸食是人类天生的本能,所以并不用怎么学习就可以做的很好。 我只感觉她滑润的口腔和黏腻的小小舌头,不断的围绕着我的分身打转,光是看着她那张绝世脸脸孔,含着我的下体模样,几乎就快要让我忍不住的一洩千里。 可是现在可不是那种考验耐力的时候,我扶着她的小小脑袋,努力的帮她增加一点助力。 于是在这种双重催促之下,没有多久我就感到一股兴奋涌起,于是汹涌浓稠的灼热液体,立刻冲动的射进了小灵的口腔当中。 「嗯…嗯…呜…呜……呜!」原本小灵已经感觉有点不大对竟,而想要退缩的离开,可是因为我抓的很紧,所以她没有得逞。 于是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,那些液体就随着她的呼吸吞进了喉咙之中,呛的她一阵咳嗽。 「咳…咳…咳!你…你竟然敢让我吞下去了!」小灵嘴角泌着多余的白液,一脸愤怒的说。 一半是生气一半是惋惜,因为我们原本的目的,是要用那东西来对付门外的凶灵,可是现在却前功尽弃了。 正当我们一筹莫展,坐以待毙的时候,突然间大门终于崩裂了。 门外那个凶灵像一团火球般冲了进来,它的的体格足足比之前的那两个傢伙,还要大上四、五倍有余。 「妈…妈呀!」我脸色惨白的提着裤子乱跑,可是那个凶灵的体积,却完全占住了房子里的空间,几乎是避无可避。 「呜…哇…啊…杀……杀……杀!」巨大的凶灵眼中散发着血腥的光芒,口中呼喊着不知所谓的语言,它一双眼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灵,似乎在考虑要先杀掉哪一个人。 「可恶!没有办法了吗?」小灵情急之下,只好拿着刚刚断成两截的木剑,想将灵力灌进里头。 于是就在这个时候,当小灵一催动灵力时她只觉得自己身上,竟莫名的涌出了强大的力量,木剑断掉的部份,像是星际大战中的武器,竟生出一段耀眼的光剑。 那股光芒所散发的压迫力量,如同晨曦的朝阳般明亮,凶灵光是沐浴在这股光芒当中,神情就显得非常痛苦。 「好…好厉害喔!这…这是灵气化剑,这只有我爷爷或我爸爸才有可能做的到,连我姊姊都还没修行到这种程度呢。」带着惊讶的表情,小灵直视着手中的光剑。 「管它是什么东西,先解决眼前的傢伙才是最重要的!」我慌张的提醒了小灵。 「说的也是,你这个无恶不作的凶灵,害本大小姐吃了这么多苦头,还害我赔了这么多钱,快给我下地狱去吧!」随着小灵的怨恨声中,她手中的光剑像是雷射一样,化成了一道惊人的光芒射向对方。 「呀…啊…嘎…嘎…啊!」巨大的凶灵发出像野兽一样的惨叫,庞大的身躯如同气球被刺破了般,炸的四分五裂。 终于,这个盘据在荒山的凶灵三兄弟,总算是被消灭掉了,这座山上也总算是恢复了宁静。看来那个建筑集团,应该是可以继续未完的工程了吧。 「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啊?」在回程的路上,我不禁好奇的问了小灵。 「我…我也不是很清楚,只是忽然间觉得丹田中有一股炙热的火焰在燃烧,接着就冒出了一股强大的灵力了。」 「嘿嘿嘿,会不会是跟你吞下了我的那东西有关吧。」我开玩笑的说。 「或许吧…!」小灵不经意的回了一句,可是过了会儿,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,突然杀气腾腾的看着我说:「对了!……你刚刚提醒了我,你…你…你竟然敢让我这个清纯的美少女帮你做那种事情,还害我吞下那么噁心的东西……!」她手上开始发出批哩趴啦的指节声。 「嗯…我…我不是故意的,而且刚刚那种情况,我也是没办法的啊。再说要不是靠我的话,你也没有办法制服那三个凶灵啊…。」 尽管我费尽了口舌解释,可是小灵依旧没有放过我,于是只见晨曦的署光当中,往山脚下的路上,有一个绝世的美少女正拖着一个男人的后领走路,但是从她们经过的路上,却不时的流下鲜红的血迹。第一卷 第三章 殭尸道长 闭上眼睛,我慢慢的拉开了裤子的拉链,双手则是轮流交换的,摩擦着自己的宝贝。此时我脑中所幻想的,完全是那天在深山别墅时,小灵羞红着脸替我做那档事的模样。 自从那天之后,我每天光是靠着这个遐想当点心,就能够排解掉很多欲求不满的压力。尤其是被小灵修理过后,我更是有了藉口发洩的理由。 我只要一想到,这个性格恶劣又充满了暴力倾向的美少女,曾经握过还帮我含过那个东西,我的心里就会感到了复仇的快感。 就在我想着小灵含住我下体的模样,慾望快要发泄出来的时候,小灵忽然打开门走进来说:「喂…你在干什么啊!我叫了你那么久都没听到…。」 好死不死的,这时我胯下那傢伙竟兴奋的激射而出,一丛雪白黏稠的液体,像是飞溅而出的美乃滋,刚好射在小灵清丽的脸上。 「呀!这…这是什么东西?」小灵惨叫了一声,伸手将脸上的东西抹了下来,她先是看了一下又闻了一下,接着马上就明白那是什么了。 「你…你这个变态!竟…竟敢将这个东西射…射到我的脸上!」小灵愤怒的脸色,快跟庙里恭奉的鬼神差不多了。 我慌张的说:「这…这是你自己要突然跑进来的,你…你又没有敲门!」我结结吧吧的颤抖着解释,一边寻找着逃生的路口。 「给我下去地狱吧!」结果驱妖娘娘的暴力铁拳,就这么的降临到我的身上,而这就是这次这个冒险之旅的开始。 话说要从前几天,小灵接到一封挂号信件开始说起,寄信人的名称姓杜名长青,他自称是小灵父亲的朋友,南贤道长的徒弟。 这个南贤道长并不是她们天师派的道士,而是天师派的旁支茅山派的道士,而且他还是少数精通养尸跟收尸的大行家。 因为天师道一般又称为正一道,其中还分有积善、经典、丹鼎、符籙、占验等五派,张家因为是掌教天师的后裔,所以这五派的修炼方法,大致上都有所涉猎。 而所谓的茅山派又称为上清派,因为地处江西省的茅山因而故以得名,南朝时有名的山中宰相陶宏景,也是属于这派的道士。 比较起天师道的正统,茅山派比较致力于追求术数的钻研,又因为它们不计较派别的门见,吸收了许多其他派的优点,所以在某方面来说,单求术法的堪博的话,甚至可以说是众派之冠。 可是天师道可以居家纳室,茅山派却是不能结婚,有一说是因为他们所施的符咒威力强大,怕会祸廕子孙,又有一说是因为,为了追求高超的法力修行,故要断绝男女私慾,但其实应是各派的门规都有所不同吧。 而这个号称是南贤道长徒弟的杜长青,在信中表示说,他的师父在三年前出门收尸之后,就一直没有消息回来。可是却在不久前拨了通电话给他,要他邀小灵的父亲,到北部某山上的道观找他。 可是小灵的父亲却在一年多前,应国外大学的邀请,到外国进行一段长时期的宗教交流研究,根本就没有办法赶回来。但是对方却在信中写的非常急迫,所以小灵虽然觉得麻烦,但也只好代替父亲走一遭了。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,上次跟着小灵体验了一趟收妖过程,差点就吓得我屁滚尿流了,这次听说要去会一会养尸的行家,我不禁觉得似乎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。 「哎呀!…我…我觉得我的脚好像怪怪的,大概是上一次收妖的时候扭到的吧,看来我没办法陪你去了。」我使出了老套的装病绝招。 「是吗!要不要我帮你治一治啊,保证药到命除喔。」小灵一脸不怀好意的笑着说。 「啊…不…不用了,我好像又觉得好多了。」我赶紧笑着跳了起来。 「你呀!都这么大的人了,竟然还这么胆小,亏你身体中有那么强的力量,却不会好好运用,看来哪天我得要好好的训练你一番才行。」小灵眼中闪烁着奇怪的光芒,看来好像在打着什么不好的主意。 我赶紧摇摇头的敬谢不敏,我的时薪一小时才五十块,而且还要从陪她收妖开始算起,所以我才不想浪费那种无谓的体力,我倒宁可留着用来偷窥她洗澡。 「不晓得为什么,我总觉得这一趟好像有不好的预兆,我对于坏事一向很敏感的。」我老实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。 「是吗,那我卜个挂看看。」小灵表示说要用筮竹来算算看。 只见她从抽屉中拿出一丛竹枝,大约有二十枝左右,先是用左手握住下方,右手握住中间,然后在神坛前一阵祈祷。 接着她右手抽出了一枝竹子,将它摆在桌子的右上方,小灵说这根竹筮是太极的表示。然后她把留在左手的十九枝都摊开成扇形,又用右手的拇指外的四根手指并拢,支持着扇形的筮竹,用右手的拇指从内侧轻按着,然后又是一阵冥想。 过了会儿,她将竹子分成两半,将留在左手上的筮竹,两根两根的拿开,一直到剩下一根为止,因为是偶数所以也代表阴数。然后她拿起另一种中间涂了黑圈的短竹称作算本,放到桌子的下方,接着又按照上序的方法连续了五次,只是后面出现的都是阴数,一直到最后才出现了阳数,所以在卦形上刚好是阳阴阴阴阴阴。 「怎么样?」我好奇的问说。 小灵皱着眉毛,点点头说:「嗯…山地剥,上挂是山,高山被风雨所侵蚀,崩塌成平地的样子,从卦像表示来说,是暗示着偷偷接近的危险。看来你说得没错,这一趟好像会有什么事情发生…。」 我高兴的说:「那…这样的话,我们就不用去了吧。」 「开什么玩笑!」小灵挺着胸膛,傲然的说:「我可是外号驱妖娘娘的美少女道士啊,这么一点点的危险我才不看在眼里呢。而且要是不去的话,人家搞不好会说我们天师派的道士,怕了他们茅山派的道士呢。……呵呵呵!」带着得意的笑声,小灵眼中闪烁着挑的光芒。 我心中叹了口气,看来这个狂妄自大的公主娘娘,是决定要去会一会这个养尸的大行家了,我知道小灵一但决定心意之后,是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档她的,所以我也只能默默的流泪走回房间,预备写好遗书了。 因为对方有指明了时间和地点,而时间则刚好是小灵期中考后的那天,所以当天我只好背着塞满了道具的登山背包,像一个傻瓜似的在她校门前等候,预备接她一起去赴这个奇怪的约会。 小灵的学校不亏是号称美少女的天堂,放学时成群的美少女,像是沙丁鱼一样蜂拥的走了出来,我光是看着那些稚嫩的美腿,就几乎要让我嘴里的口水流乾了。 只是这些美少女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,每个人都是抿着嘴微笑,要不然就是对我指指点点,好像我是什么变态的叔叔一样,真是叫我感到可悲。 就在我低着头自怨自唉的时候,这时却有一个长发及腰,特别突出的女学生,外貌是美少女中的美少女向我走来,不用说当然我们家的驱妖娘娘了。 小灵看到我一脸嫌恶的说:「你怎么在这里啊。」 我生气的说:「是你叫我到学校来接你的耶,你的记性怎么那么差啊!」 「啊…对喔!我自己都忘记了。」小灵恍然大悟的说。 我听了心里不禁一阵光火,看来这傢伙根本就不把我当作一回事,简直是要叫我气的吐血。 「嘿!这位大哥长得挺帅的,你是小灵的男朋友吗?我叫做美雪,请多多指教。」这时小灵的身后,突然蹦出来一位短发的可爱女孩,她虽然不像小灵那么漂亮,但也别有一番俏皮的风味。 小灵赶紧纠正的说:「什么男朋友!他才不配咧,他只是我雇用的助手,等于我的仆人而已!」 在别的女孩子面前,我可不能示弱,所以我挺着胸膛大声的说:「喂!你这样说也太过分了吧。」 「你不服气吗!」小灵冷冷的瞪了我一眼,可是我也不甘示弱的回瞪回去。 有人说野兽之间的较量,往往光靠眼神就可以决定胜负,因此当我看着她那双充满杀气的美丽眼睛时,我忽然觉得她竟变成一个高不可攀的雄伟女神,所以我很乾脆的低头认输,避开了她的目光。 「呿!真是没用。」美雪看我不到三秒钟就弃权认输的模样,忍不住耸耸肩膀的就离开了。 虽然我很想再一次的证明自己的勇气,可是小灵并没有给我机会,就这样拉着我的后领,把我给拖走了。 寻着对方信上的地址,我们来到北部一处荒僻的山中小镇,对方说他会在公车站等我们,所以我们不用担心找不到他。我在车上猜想,对方既然自称是什么道长的徒弟,应该年纪也很大了吧,搞不好是个秃头欧吉桑也说不定。 可是当夕阳黄昏的时候,我们来到这个小镇的车站时,只见有一个高大英俊的年轻人,已经坐在那里,像是在等候着什么人。 「你好!请问你就是张道长的女儿,张小灵吗?」那个年轻人突然向我们走来,身上还带着浓郁的古龙水味道,让我闻着就觉得不大舒服。 「是…是的!我就是张小灵。」小灵在对方那张脸孔的逼视下,竟然莫名奇妙的脸红了起来,真是叫我瞧的很不是滋味。 那个年轻人很有礼貌的点点头说:「你好!我叫作杜长青,我是南贤道长的徒弟。」 小灵害羞的问说:「杜大哥你好年轻喔,我很少见过像你这么年轻的茅山术士耶。」 杜长青微笑的说:「你过奖了,我还是个医学院的研究生,跟南老师学习,只是我课外的兴趣罢了,基本上我还不算是个入门的茅山术士。」 小灵兴奋的说:「啊!杜大哥,没想到你还是医学院的学生啊,这么说你将来应该会当医生喽,那怎么会对茅山的养尸术感到兴趣呢。」 杜长青笑着说:「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不可思议的谜题,尤其是养尸术或驱尸术,我一直很想解开其中的科学奥秘,希望能把它运用在医学上面。」 小灵一脸感动的说:「杜大哥!你的精神好伟大喔。」 我听了他们两个的对话,真是快要让我捉狂了,我自认外型也不输对方啊,可是小灵却像着魔一样的痴望着他。那个杜长青只不过腿比我长一点,身高比我高一点,脸比我长得英俊一点,还有学校也比我读的好一点,其他又有哪一方面比我强的呢,可是仔细一想的话,这不是样样都比我强吗。 我忍不住插进他们之间的谈话说:「你师父到底出了什么事啊,竟然这么着急的找我们来。」 杜长青摇摇头说:「我也不知道,我只比你们早来一天而已,南老师说叫我接到你们的话,再跟你们一起上山。」 小灵好奇的说:「你不是说南贤道长失踪很久了吗,现在怎么会忽然和你连络了呢?」 杜长青摇摇头说:「关于这个我也不是非常清楚,三年前,南老师说他找到一处很适合养尸的风水凶地,说要去探勘地形,结果就这样三年没有音讯了,大家都很担心。现在大概是练出了什么厉害的殭尸,想向我们炫耀吧。」我一听到他的话后,脚下就忍不住发软,殭尸有什么好看的,我倒宁愿偷看小灵洗澡的模样。 不过因为今天的时间已经很晚了,所以我们就跟着杜长青,到他投宿的那家旅馆休息。虽然这是个荒僻的山中小镇,但旅馆的服务态度倒还蛮亲切的。唯一可惜的是,他们的浴室围墙太高,让我没办法爬上去偷看小灵洗澡,这真是人生一大遗憾。 Ⅱ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起床后,我老远的就看到小灵跟着杜长青倚在楼下,一副有说有笑的开心模样。这让我不禁要怀疑这个杜长青,是不是也在打她的主意,要是让他知道小灵已经跟我有过半接触的关系,那他一定会很乾脆的放弃了吧。 不过小灵曾经威胁过我,她说我要是敢把那天的事情说出去的话,她就要把我大卸八块,然后再做法让我永不超生。我想了想,还是放弃这个打算比较好,毕竟我可没那个胆量敢惹她生气。 用过早饭之后,杜长青开始带着我们到他师父的道观,因为路上闲着无聊,我不禁好奇的问他说,赶尸和养尸有什么差别。小灵虽然也大略懂得一点,不过因为她学的是天师正道,所以知道的不如这些茅山术士专精。 杜长青倒是很热心的回答我说,赶尸是湘西独有的特产,大多是在沅陵、泸溪、辰、叙浦一带。当地的人因为生活贫穷,所以大都外出打工营生,可是因为中国人落叶归根的观念,就算死也要死在故乡。所以他们若不幸亡故的话,又付不起高额的运棺费,往往就会雇用这种赶尸者,将他们的尸体带回去安葬。 而这些赶尸情形跟电影上播的,几乎根本是两回子事,赶尸者通常不是道士,而是一般看来像是庄稼汉的农民,赶尸只是他们农余或工作之余的赚外快工作而已。 而且他们的名字湘西人多称呼为「领尸匠」,他们自己也忌讳称作是赶尸,如果有人要请他们赶尸的话,内行人都会说:「师父,麻烦请你去走走脚。」或是「走一回脚。」 而赶尸匠如果答应的话,他便拿出一张特制的黄纸符,让请托的人将死者的名字、生辰八字、去世年月、性别等等都写在这张黄纸上,然后再画一张符咒,贴在这张黄纸符上,最后将这张黄纸带在自己身上,就出门赶尸了。 通常的赶尸情形是,前面有一个敲着小锣拿灯笼的领尸匠,后面带着几个头戴毬帽,上面贴着符咒的尸体,一边摇着摄魂灵,一边催促他们行走。 摇铃或敲锣的目的,是要告诉众人有尸体要经过,赶快将门窗关好躲起来以免冲煞到,或是将狗给绑紧,以免它们不小心扑上来咬烂了尸体,到时候就不好向对方的家属交代了。 这些赶尸匠大多是夜行晓宿,住的是专为这种行业特设的「死尸客店」,他们通常在天际将明之时投宿,夜晚之后就悄悄的离开,如果遇上大雨山洪难行的话,那就会停留数日之久。 至于为什么这种行业只有湘西才有,这是因为只有湘西才有这种特设的「死尸客店」,而且也只有湘西人一听摇铃敲锣,就知道有死尸即将经过,而懂得迴避。而且也只有湘西的村外有路,而不用穿镇过村。 我好奇的问杜长青说:「那些人赶尸都是真的吗?」 杜长青笑着回答说:「当然是假的喽。」 其实这些殭尸都是人装的,这些赶尸匠通常是先将尸体支解后,只留下头颅和四肢,身体则是择处掩埋,接着将头部和四肢经过水银或是石蜡之类的防腐处理,最后再让假扮殭尸的人穿着宽大的黑袍,将这些尸体背回雇主的家中。 至于为什么都没有人发现,一来是因为这些尸体在启程和入殓的时候,都是由赶尸匠一手包办的,所以没有人能看到他们工作的过程。而入殓时也只是将棺盖露出头部,不让家属瞧见身体,家属在悲痛之中,往往不会注意细节,所以能够矇混过关。 二来是因为赶尸这名字,光听起来就够恐怖的了,每当夜晚月光皎洁,林中白雾飘飘,眼前一阵阴风吹动,带着满地的纸钱随风飘送,然后一个个装扮诡异的尸体向人绷跳而来,大概只有疯子才会想去看个究竟吧。 我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的说:「这么说来,养尸也是假的喽。」 那一瞬间,空气像是凝固了一样,只见杜长青若有所意的微笑着说:「茅山的养尸和湘西的赶尸不同,那是真的……。」 就在我们闲谈的时候,前面一戳人马却挡住了我们的去路,我们询问了一下,对方是因为近几年来家中诸事不顺,有高人指点他们说,是祖坟出了问题最好牵葬,所以他们是来牵墓的。 可是因为他们几十年没有来了,这里横七八束的有六、七个土堆,连墓碑也不知道是哪一个,所以正在等待风水师的勘查。 那个风水师问说他们祖坟里葬的是男是女,对方回答说是女的,里头葬的是他们曾祖母。风水师看了一下周围,只见六七个土堆中,只有一个坟上的杂草长得特别旺盛,于是他指着那个墓说:「这里听说埋的都是男人,如果有女人的话就是那个了,女子性阴,坟上杂草通常长得较快。」 就当工人要动手拆墓的时候,杜长青看了看周围的地势,,只见那块坟上的杂草,呈现焦黑枯浊的颜色,他忽然脸色大变的说:「不好了!要是我没猜错的话,这块地是个养尸地,那个坟中的尸体恐怕已经闹尸变了。」 小灵听了赶紧伸手在地上捻起一戳土壤察看,只见土壤的颜色是呈暗黑色的,而且土质还带有一种冰冷黏稠的感觉。她又跑到那个丧家的墓碑一看,年久失修的墓碑已经倾倒,而且碑墓的颜色像是被苍白的云雾笼罩住一般,最奇怪的是上面竟出现许多龟裂的痕迹。 小灵点点头皱眉的说:「杜大哥,看来真的被你说中了,墓碑上的石蛇已经动到天地了,这里头可能是个荫尸。」 小灵所说的石蛇,指的便是墓碑上的裂痕,上裂是「动到上天」,下裂是「动到下地」,如果裂纹走到「孝男」、「孝孙」处,据说这样的墓势会导致子孙厄运连连。如果墓碑再向后倾,及俗称的「墓牌摃棺」,则通常墓内的尸体必定为荫尸。 杜长青微笑的说:「果然是家学渊源的天师后裔啊,光看坟势峦头就看出来了。」 那个风水师听他们两个一说,又仔细的看了看坟墓,马上一脸惊恐的说:「这……这确实是个养尸的凶地,你们两个是什么人,年纪轻轻的见识竟然这么广博。」 杜长青向对方解释之后,那个风水师的态度立刻变得相当恭谨,他正容的说:「原来你们是天师后裔和茅山派的弟子,真是有幸在此相会。」而那些等着牵葬的家属,一听说有道士在这儿,都赶紧向他们求助。 小灵本来是没有兴趣管这种事的,不过她看杜长青一副很热心的模样,而且又听说这个家族是经营连锁企业的有钱人,立刻自告奋勇的要帮他们驱邪。 她趁着风水师和负责捡骨的师傅,忙着破土掘棺的时候,随手帮那些心生恐慌的家属,在他们身上划下几道平安保身的驱邪符,还把她平时亲手写的,不轻易的送人的符咒,送了几张给对方。 我偷偷地私下问小灵说:「你今天怎么这么大方啊,这种没钱赚的生意都肯做。」 小灵悄悄的说:「这个你就不懂了,这叫放长线钓大鱼先赔本后赚钱,我今天先卖个人情给他们,等将来他们有事来拜托我的时候,再好好的敲一笔竹杠。」我听了忍不住摇着头叹息,看来这个小鬼视钱如命,果然不肯作陪本生意。 这时候工人已经掘开土壤挖出棺木了,说来也奇怪,那个福衫棺木埋在土中几十年了,却似乎没什么腐坏,只是棺木的表面陈旧了点。而当棺材盖打开的那一刹那,林中的飞鸟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一样的喧哗起来,往四面八方飞去。 虽然我一直极力的压住自己的恐惧,但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,我还是忍不住的看了那个尸体一眼。不看还好,看了真是叫人感到噁心,因为那棺材里的老太婆,整个脸孔皱缩的像个黝黑的木乃伊,身体不但没有腐败,甚至连衣服都完好如初。 杜长青皱眉的说:「果然这是个荫尸,照风水上的说法,这种荫尸会祸沿子孙,要是再让它继续下去的话,阴气更重就会转化成殭尸了。」 幸亏那个家属发现的早,及时的赶来处理,要是再过个几年,恐怕就会更不好收拾了。通常照传统上的做法,是在棺材里头泡水灌酒,或是让它曝尸一段时间,等它尸肉俱化之后,再来捡骨牵葬。 可是因为这座山上的阴气很重,这块地的风水也不太乾净,为了避免麻烦,所以就决定把它就地火化,这样就可以直接拾骨了。因为火化的时间很长,而我们又要急着赶路,在匆匆的告别之后,我们又继续的往深山里头前进。 我好奇的问杜长青说:「你们养的殭尸也是这个样子吗?」 杜长青解释的说,他们养的殭尸又分活殭跟死殭两种,活殭指的是生前死不断气,魂魄没有去尽,死后就变成了殭尸。死殭指的是,尸体死后因为受到风水等外来因素的影响,导致尸体死而不化,结果就变成了殭尸。可是这些尸体的先决条件,就是一定要埋在风水极凶的养尸地才行。 而像刚刚那种荫尸,则是因为受到风水的影响,所以还不算是殭尸。真的殭尸会因为吸收阴气凶气的结果,导致身上的残暴特征会更加明显,像是牙齿和指甲还会持续成长而且非常尖锐,身上也会发出黑色或白色的粗糙硬毛。 再加上它们本是邪灵,不但会因为受到血缘吸引的关系而危害亲人,为了补充生气,还会吸食生灵的血肉。如果它们再持续下去,吸收日月精华的不断修行,甚至还会成为能够飞天盾地的夜叉殭尸。 不过他们茅山有所谓的养尸跟驱尸的法术,可以用来操控殭尸驱敌迎凶,只是这是一种密传的法门。而且因为这门法术过于阴邪,为恐被人滥用,所以通常都不轻易的教人,杜长青虽然很受南贤道长的宠信,可是也还未蒙传授。 一路上,杜长青满脸佩服的说:「南老师真是厉害,竟能找到这种阴邪至极的养尸地,连刚刚那种地方也能埋出荫尸了,想必他一定是培养出很厉害的殭尸了吧。」 他不说还好,我一听说等会儿还有更恐怖的傢伙,脑中就忍不住头痛。而且看着小灵跟那个傢伙有说有笑的模样,更是叫我觉得不大舒服。 小灵像是发现了什么,偷偷的挨到我的身边,还戳着我的脸颊取笑的说:「你怎么了?酸味好重啊,大男人吃醋是很难看的。」 我撇过头去,一脸不悦的说:「谁…谁在吃醋啊,我只是觉得那傢伙身上的香水味好重,闻了不大习惯,哼!那傢伙该不是有什么狐臭味吧。」 小灵听了脸色一变,用鼻子嗅了嗅空气,但过了会儿她又皱眉的说:「嗯…香水味中好像真的有一种淡淡的腐肉味,不过…他本来就在研究茅山的养尸术啊,所以会有这种味道应该很正常吧……。」 在杜长青的带领之下,我们的路程越走越偏僻,山中的树林和温度也越来越阴森,有时甚至还要穿过一些杂径小道,才有办法继续行走。我实在是很佩服他老师,竟然有办法住在这种深山当中。 不过这时小灵却开始慢慢的露出了她大小姐的任性,她一会儿嫌累了,一会儿又嫌脚酸,过了一会儿又嫌腿会变粗叫我背她。可是我身上还背着一个沈重的行李,哪有力气来服侍她这个公主娘娘。 最后当时间到了下午时,我们终于走到了南贤道长所藏身的地方,那是一座外表破旧的山中小庙,门口的杂草除了道路之外,已经长得比人还要高了。 我们走进去后,只见大殿上恭奉的神像,都已积满了灰尘和蜘蛛网,里头的地面上也堆满各种垃圾,看样子是常常有人在这儿过夜的样子。 不知为何我在这里面,一直感到有一种不祥的压迫感,让我眼皮跳个不停,为了求个安心,我忍不住对着庙中的神像拜拜,祈求保佑不要有什么事情发生。 小灵看了赶紧把我拦住说:「这种已经废弃很久的野庙最好不要乱拜。」 「为什么?」我好奇的说。 「因为这些庙中的神灵,如果已经很久无人祭祀的话,通常很快就会离开了。而这时那些空着灵体的神像,就很容易被一些孤魂野鬼所占领,要是随便乱拜的话,搞不好会引起邪灵附体的事情发生。」我听了吓一大跳,还好没有拜完。 我们接着又走往小庙的后面察看,可是只见后面的房间里,竟活生生的摆了十几口棺材,而且每个棺材前面,还各插了一柱香一碗白饭还有一碗生鸡肉生鸡血,只是那些白饭和鸡肉都已经腐烂发臭,鸡血也变质发黑了。最奇怪的是,地上还撒满了石灰,石灰当中则埋着无数透明的玻璃碎片。 「这…这…这些棺材里头,该…该不会都是殭尸吧!」我牙关上下敲击,浑身颤抖的说。 「应该是吧,用生肉生血祭祀邪灵,通常是这些旁门邪术的传统方法。地上撒石灰是为了防腐,石灰中的玻璃则应该是用来聚敛阴气的吧。」小灵趣味盎然看着这些棺材,脸上毫无恐惧的表情,我不禁要佩服这个大胆的傢伙,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。 「南老师!南老师!」杜长青大胆的四处叫了几声,可是却都没有什么回应。 小灵皱眉的说:「他是不是不在啊。」 杜长青点点头说:「或许吧,大概是下山办点什么事情吧,我们到前面去等等看,说不定一会儿他就回来了。」于是我们只好又回到庙前的大厅去等待了。 因为走了很久的山路,我和小灵带的矿泉水都已经喝完了,杜长青因为都没喝到什么水,所以还剩下很多,因此就很大方的分给了我和小灵。 小灵接过水瓶之后,毫不客气的就灌掉了一大半,我接过来后,特别就着她嘴唇碰过的地方,将那瓶水喝完,我心中暗自窃喜的想着,这应该算是间接接吻吧。 我们等了一段时间之后,南贤道长却一直没有回来,杜长青脸上有点担心,就说要到附近找找看。 我等那个烦人的傢伙离开之后,嘲讽的说:「他师父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,被殭尸给吃了吧。」 小灵摇摇头说:「这怎么可能,南贤道长是养尸的大行家,是殭尸的克星,怎么可能会被殭尸害到呢。」 我和小灵闲聊了一会儿,杜长青也都一直没有回来,远远的只听到他四处呼喊老师的声音。可是大概是爬山爬累得关系,我和小灵忽然觉得身体一阵疲倦,眼皮也跟着沈重,渐渐的就靠在墙上睡着了。 Ⅲ 不知过了多久,当我从沈睡中醒过来时,竟发觉自己被人五花大绑的坐在椅子上,全身动弹不得。而小灵的情况也跟我一样,也被人用绳子绑在对面。 我叫了几声把小灵给吵醒,她一醒来发觉自己被困的模样,忍不住生气的瞪着我说:「这…这是怎么一回事?」 我无奈的说:「我…我也不知道啊,我一醒来就变成这个样子。」 小灵奋力的挣扎了一会儿,可是因为绳子绑的很牢,所以根本就没什么用。她带着任性的语气,大声的骂说:「喂!你还不快点想想办法,好歹你也是个男人吧!」 我苦笑的说:「我要是有办法,早就去帮你解开绳子了。」 就在我们努力争脱束缚的时候,旁边却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说:「你们终于醒过来了。」 我和小灵转头望去,只见杜长青却是一脸笑容的站在门口。 「杜大哥!这…这是怎么一回事。」小灵终于用生气的美丽表情怒视着对方,而这正是我所期望的。 「对啊!还不快点放开我们,不然到时候你师父回来的话,一定会说你大逆不道不守清规!」我也赶紧加入指责的阵容。 可是杜长青只是无言的看着我们,突然间竟狂笑了起来,他笑了一阵子后,才冷冷的说:「我师父?我师父他三年前早就死了,嘿嘿嘿……被我亲手杀死了!」他的神情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,让人瞧了就觉得心里发麻。 小灵惊讶的说:「怎…怎么会,你…你为什么要杀南贤道长?」